2011年4月19日星期二

學會笑著哭和哭著笑

再次落筆之前,心里平靜。
路過复茂餅家的時候,忍不住進去買了朵小蛋糕。喜歡的鵝黃配白色,看著香甜明麗。
我記得上一次吃蛋糕,是很久以前了。這大概也是一個秘密吧。心裡有太多的秘密,有時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承載的太過於厚重濃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並不是隨時都能夠堅強。那些堅強,有許多只是故作姿態的偽裝,是逞強。而欲蓋彌彰的,是按捺不住的焦灼失落,負擔了太多的情緒。
你曾問我,是不是一個人習慣了。是呀。是習慣了。
離別太早,紀念太少。
剛開始,一日一日地數,到後來,一月一月地數,到最後,一年一年地數,這些殘忍的數字,是跨不過的一道天塹,是邁不了的一灣鴻溝。
久而久之,我已經適應心裡懷念的時光,沒有你,我也可以依靠記憶中愛情的濃度,鮮活度日。
我總是不吝嗇花大篇幅的時光,來懷念你的好。我用根深蒂固的溫柔持久來守候,只是希望我能守得云開見月明,希望終有一天,你會走在返歸的路。我曾為你斷字成章,參透流光。可女子的三字經裡,最殘忍的三個字,就是來不及。
我把最美好的時光,給了你,可你未必接納並且珍愛。我曾奢望與你白頭到老,有始有終。只不過行至半途,舊日的歡喜,就已經漸漸沉澱。錯過了,就再不能回去了。
面對那些被打亂的美好,不能不傷悲,也不能不掉淚。只是悲歡離合,都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力量。
到瞭如今這般陌路,心裡最脆弱的,莫過於捨不得。捨不得那一段曾經美麗溫暖卻精彩不再的感情,捨不得從一而終的信約,捨不得虧負自己心中對愛的執念,捨不得你的眉,你的眼,你的笑和你牽過我的手。
若是可以,誰不想在愛的時光裡不離不棄。這本是一條應該二人手攜手並走的路。只不過,我真的不想再欺騙自己了。
我是在等你的一份愛。而你已經給不了了。我不是度你的佛,不是你心裡的終點站。我原來還真的想,如你說,有一天,你會與我一起。
可你不經意的話洩露了你的心事。
最悲愴的莫過於到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珍藏的,在他眼裡,不過是年少時候的動情一場。那曾經也有過的山盟海誓不是愛。不可與他心裡的那一場珍惜相比擬。
原來,你已經忘了從眼角眉梢燃起的那一場追逐與歡喜,瞬時,那些所有留戀的記憶,都像是沾了蜂蜜的針尖,密密匝匝地紮下來,讓人猝不及防。
呵呵。原來,這愛情,只談給自己,說給自己聽。明明是兩個人才有意義,卻演出了一場獨角戲。
等待,大概是世界上最無奈的一個動詞。沒有硝煙四起,沒有血流成河。你聽得到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在耳邊呼嘯而過,徒留歲月蒼涼。讓人措手不及。
那些歡好,是難忘的灼灼星光,可那些傷害,亦是深刻的刺青。
有人問:終究還是忘不了麼。
忘不了也許是必然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曾經”這個詞語,意義非凡,教我學會成長,學會獨立,學會笑著哭和哭著笑。
可是“不再提起”未必不是另外一種幸福的選擇。
歡好也罷,傷害也罷,不想再翻閱,也不想再糾葛下去了。
我累了。
如果注定,殊途無法同歸。只願你我在各自決裂的世界裡,安好無比。既然好日子不能共度,那麼就各自分享吧。
這麼多年,從未想過我到底錯過了多少,也不曾後悔如此拙劣和執拗的付出過。一直在追尋,不斷被傷害,卻也不停地去傷害。但願所有流離的人心,都能夠最終安定。
不管是踉蹌前行,還是邊走邊笑,記住《錦衣衛》裡,最後一句話:“有希望是好的”。
希望有一天,在我安定下來,並且懂得珍惜的時候,剛好有那麼一個他,真心對我說: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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