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8日星期二

花下的承諾

我有一次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片桃花。在你家的庭院裡。花開的好不熱鬧和濃烈。然後我隱約的發現了躲在桃樹後面的你,手裡拿著一個用線穿起的花環。我假裝隱沒在了別處。我希望是你找到的我,不是我找到的你。因為隱隱的內心深處,每天個女子的心裡都有一份自恃的情。矜貴的等候某個人珍重的把它拾起。亦如對待那零落的花瓣。小心的。疼惜的。呵護在心裡。

醒來的那個早晨,我來到了屋後山坡上的那一片桃林。真的,我訝異一夜之間競開出了一大片桃花,紅艷豔的歡喜。可惜沒有你。你沒有躲藏在桃樹的後面。手裡也沒有你編織的花環。我猜想。你是不是還是當初時的少年。每天早晨呼呼的睡大覺。從來不會刻意尋求改變而讓自己有特殊起來的理由。我行我素了那麼多年。可當時的我那麼驕傲。事實證明的基礎我學習成績比你好。起得比你早。勤奮上進的光環戴了不少。但你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每天一如既往的起床,吃飯,上學,睡覺。唯一不同的是,我拼了命的趕成績,為了考大學。你拼命的閱讀。你說那裡面有你真正企望的人生,你只取悅自己內心的所向,不做教育模式下的機器。你那麼想的,也是那麼做的。可最後,只是無奈的改變,你考上了北方的中文系。我卻開始了南方的浪跡生涯。並且愛上了寫字。終於明白了有些人你只有真正來到它的世界才能知道什麼是與眾不同。我想每一個熱愛文字的人心裡都藏著一個深邃廣袤的世界,看誰能夠真正的抵達。

你只上大三的那一個春節回過家裡,那一年的冬天是暖冬,剛入春不久,桃花就吐露了芬芳。朵朵含笑著春風。我跟你提了那個夢境。你說我們去那片山坡走走,停留在那裡的何止是那一片桃林,還有多少的回憶醞釀在春風裡。我跟在你的身後,彷彿當年驀然的轉瞬走著走著,時光已翩翩遙遠。你從遷遷少年已挺立成年。談吐之間的成熟理性,脫俗出眾的氣質。是我心底里蘊藏了很久的美。在俗世間找到了應證。那麼歡樂。那麼明澈。心裡充滿了懷念。而離開桃林前你踟躇的那句,“等我畢業,好嗎”是許下的諾言嗎?

有誰聽見了那個花樹下許諾的秘密,花下的承诺彷彿一生的約定。給了那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