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25日星期三

無花無酒鋤作田

三月的春花開滿了大地,三月的新綠翠的可愛。要不是特意走出去感受,走馬觀花地,春天的美將一直停滯在固步自封中。

趙主任在一個禮拜前提起去看桃花的事,由于工作的緣故一直拖到今天才得以有空。驅車前往方師傅說起的桃花盛開的地方,在我們眼中的只有滿地凋零的殘花和滿枝青蔥的嫩芽,興致從勃勃變得靡靡。好景不長存,于這漫山遍野的桃花兒今年是無緣了,心中多多少少有些落寞。暗瘡治療在來的時候刻意查找了那首關于桃花的脍炙人口的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那一刻的心情正映了詩中的“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在去的途中還打笑瞿工和杜工,一個站在山的這頭,一個站在山的那頭,在桃花的庇護下,那邊喊“蓉妹妹”,這邊應“靖哥哥”。期待很美,想象也美,意幻的更美,只是稍縱即逝的光陰,帶走了脆弱的美的遐想,留給熱枕的心的只是冷清的山頭。

桃花沒有看到,興致消了大半。車子在山頭調轉方向,我們足未沾地,就這樣匆匆而來,也這般匆匆而去。時間真不湊巧,去吃飯還早了些,回梁場又有些劃不來。畢竟是尋著興致來的,總不能敗著回去啊。去打牌,或去石馬山爬山?在猶豫的不決中車子駛向了石馬山頭。而在來看桃花的時候,方向是那麽的明確。

雖然不是周末,石馬山上零零落落的遊人也不算少。石馬山上三月裏的春天可愛極了,目所能及的全新的翠羽。兒童言語治療自然與人文的鑲嵌相得益彰,鳥叫與歌聲的共鳴渾然一體,稚子與老者的腳步跌宕起伏。錯失了桃花的粉嫩,在石馬山道的綠蔭裏,我們相遇了杜鵑的紅,玉蘭的白,還有那山坳裏油菜花的黃。不知名的野花兒就更豐富了,有橙的、青的、藍的、紫的,還有那多元色的,在不經意的角落裏開著的。每走一段,都會有一些新的發現。這裏的花兒雖然不是很多,沒有花海的富麗堂皇,可是當在雜草叢中發現一顆前所未見的生命,也有點19世紀的航海家發現新大陸的欣喜。真正地,世界上的美是無處不在的,只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回到梁場天已經完全黑了。在昏黃的路燈下,花園裏的幾株桃花開的正豔,有素面朝天的清淡,有輕描淡寫的嬌美,還有那濃妝豔抹的華麗,盛開在同一支杆上,每一朵都別賦色彩,整體又錯落有致,色澤的差異更增加了韻味。這些花開了也有些天了,不是我沒有看到,歐亞美創美容中心只是我視而不見。突然間想起“憐花惜玉”這個詞來,感歎起那些等在季節裏、卻又錯失在季節裏的“桃花”,心中升起淡淡的憂傷。

終究是做不到唐伯虎“無花無酒鋤作田”的灑脫來,只是也未曾看到“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怦然呵!